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昭覺縣阿土列爾村,位于懸崖之上。出入村莊皆走“天梯”,不少路段的陡坡接近九十度,靠臂力和腿勁兒登山。俄的有三和俄的有呷的父母,長期在廣東打工。四口人不能經(jīng)常見面,電話也很少聯(lián)系。哥哥的鞋子穿久了,鞋頭已經(jīng)磨爛,右腳大拇指露在外面,被問起鞋子穿了多久,他搖搖頭說很久了,不記得了。
村里的房子多用夯土建成,一旁圍繞玉米地。家家戶戶也很少為門上鎖,彼此熟悉信任。要串門,村里沒有平坦的路。一到雨天,路上泥濘,鞋下沾了濕泥,步伐變重,孩子們會走到帶尖的石頭旁,把鞋上泥土刮掉。陳木黑,6歲,學(xué)前班。陳家第五個孩子,上下學(xué)時,父親會在其腰間系繩子牽引。
陳心明,15歲,三年級。家中長女,喜歡數(shù)學(xué)題,希望有一日可以去遠(yuǎn)方,掙大錢。弟弟妹妹在山坡下懸崖邊的一處花椒樹下玩石子、打核桃。陳心明獨(dú)自一人拿著之前打的泉水,拎起裝著作業(yè)書的布袋,爬向一旁3米高的石頭,將拖鞋脫掉放置一旁,開始做假期作業(yè)。她還有個重要任務(wù),是看管陳家的20只紅毛山羊,阻止它們?nèi)ネ迕竦那f稼地。
弟弟妹妹們有時會到石頭上找大姐,他們同樣會脫掉鞋子,光著腳丫爬樹,或在石頭上跳來跳去。陳日莫,7歲,學(xué)前班。家里最害羞的孩子,即使在家也要戴著紅領(lǐng)巾。
陳日只,13歲,三年級。喜歡跳民族特色舞蹈,是游戲王。陳心明和弟弟妹妹說,喜歡鞋子,喜歡穿舒服的鞋子,大小合適,不硌腳,不打滑。
火布和合西為一對龍鳳胎,今年10歲。每天上午,哥哥火布會與伙伴外出放牛。靠近山頂?shù)耐ㄓ嶈F塔是火布最喜歡的地方之一,他喜歡穿著藍(lán)色涼鞋,放著牛,趴在塔上,唱著當(dāng)?shù)孛窀琛?/p>
火布的好朋友俄的曲坡往往會跟他一起唱歌。因?yàn)樵谖鞑x過學(xué)前班,曲坡是村子里漢語說得最好的孩子,有外人來了,聽不懂彝族語言,他會熱心當(dāng)翻譯。曲坡喜歡當(dāng)紅組合TF?boys的歌,也喜歡穿涼鞋在山間跑上跑下。他長大想當(dāng)足球運(yùn)動員,因?yàn)橄矚g踢球。也想當(dāng)自然學(xué)家,因?yàn)楹闷胬蠋熕v的自然元素。
吉巴阿里,13歲,二年級。常在家?guī)蛬寢屪鲲垼疹櫟苊?。村里多?shù)孩子喜歡穿著涼鞋、拖鞋,抑或光著腳丫。孩子們的腳常常沾著黃土,指甲縫里黑漆漆。
莫色拉作,11歲,二年級。在家最常做的事兒,是下地幫父母種土豆。
莫色夫則,11歲,二年級。喜歡讀書畫畫,希望有一天能坐車上學(xu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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